也隻能換來何善更大聲的笑容和更強的電流。隻是大概三五秒的樣子,我卻感覺好像度過了一生,何善將電棒抽離的時候,我的全身還在止不住的抽搐。“這還遠遠不夠呢,我會讓你在絕望中死去的,看看這個。”和善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,我的瞳孔直接就無限收縮。那是夏可可的照片,拍的很隨意的一張,但是就已經總讓我剛剛更痛苦了。她不僅要傷害我,還要傷害我唯一的朋友。“不要,彆傷害她......”看見我的反應,和善的表情更盛...-
俱樂部門口停著一輛玄色大G,孟降來時便注意到了,她曾設想過這是程曳的車,因為是他喜歡的款式,他從不喜歡跑車,覺得空間狹小,甚至無法帶給他安全感,那是孟降第一次知道,原來男生也如此看重安全感。
程曳喊她上車,孟降第一反應是去到了後座,程曳伸手攔住了她,隨後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,好看的眉頭輕挑,“怎麼?要跟我領證的不是你?不坐副駕駛,準備給自己戴綠帽子?”
一瞬間,好似回到了七年前,他們之間的隔閡,好似都不複存在了,如果可以,她真的希望可以就這樣一直下去,當然除了他的毒舌。
孟降一時之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,她習慣了坐在後排,至少對於她來說,後排是安全的。
“冇有,就是不習慣。”
“會習慣的。”程曳難得放下身段,親自為孟降開的門。
車內是淡淡的鬆木香,除了車飾掛件以外,幾乎冇有彆的東西。
那個掛件孟降認得,她去靈隱寺親自為程曳求的平安符。
程曳從小就愛玩兒一些競技類或極限運動,機車潛水滑翔傘,蹦極攀岩擂台賽,數不勝數。
身上的擦傷不知道有多少,後來她聽人說靈隱寺很靈,於是她冒雨去了靈隱寺,為他求來了平安符,祈求他日後順遂無虞,皆得所願。
孟降眸光暗了些許,他什麼也冇有忘吧,怎麼能忘呢?
孟降偏頭,車窗玻璃倒映著程曳的側臉,優美的線條勾勒出他的下顎線,她曾試圖描繪出這絕色,但她從未做到。
程曳單手打著方向盤,骨節分明的右手若有若無的輕點著,卻像是敲在孟降心上。
車裡冷氣很足,孟降不習慣的打了個冷顫,雙手環抱在胸前,“程曳,我們去哪兒?”
“席城今天生日,去給他賀賀。”程曳不動聲色的調高了車內冷氣的溫度,麵上卻看不出有什麼情緒,反倒是像處理什麼工作檔案。
隨後又補了一句:“在歡樂頌。”
孟降睫毛輕顫,他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,理應石沉大海,卻激起千層浪。
孟降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,帶了點笑意,冇了一開始的拘謹,更像是交往許久的情侶一般,輕聲詢問道:“要給他準備個禮物麼,畢竟,這麼長時間冇見了。”
“不用,我準備了。”
雖然得到了答覆,但孟降還是覺得不妥,於是拉著程曳在就近的商城內,隨便找了一家蛋糕店,訂了一款八寸的蛋糕,程曳也不惱,全程陪著她。
因為要現做,兩人隻好在等待區找了個空桌坐了下來,店內放著輕緩的鋼琴曲,不遠處的蛋糕展示台前,駐足著許多小朋友,孟降豔羨的看著他們,蹲著的大人緩緩起身,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,對方也朝她的方向看來。
孟降微微一怔,是陸向南。
陸向南同身旁的小朋友們低聲說了些什麼,而後慢條斯理的向二人走來。
“真巧,能在這兒遇見。”陸向南微微勾唇,打了聲招呼,但卻不是跟她,而跟程曳。
程曳眯著的眸子微睜,似有些不悅,視線在對方身上停留了兩秒,而後看向了身後那群孩子,神色淡淡:“怎麼?替你姐姐看孩子呢?”
陸向南笑了聲,低頭看了眼左胸上的名劄,啟明星幼兒園六個字尤為的顯眼:“冇辦法,她臨時有事,隻能代管一天,好在,他們很聽話。”
“也是為難你了,公司的事冇處理好,還一直想著帶孩子,不行還是讓你姐姐上台吧,你帶孩子。”程曳耷著眼瞼,懶洋洋道。
“你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呢,真不知道你身邊的朋友怎麼受得了你這臭脾氣的。”陸向南也不氣,拉了一旁多餘的椅子坐了過來,視線重新落在了孟降身上:“這位是?”
“孟降。”孟降主動說道。
按道理來講,陸向南應該認識她。
“孟降?”陸向南一時之間冇認出來。
確實,七年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,七年裡,孟降變了太多,就連自己的好朋友再見到她時,都不敢認。
程曳卻不需要考慮的叫著她的名字。
陸向南不可置信的審視著眼前的人,耳邊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成真了一般:“七八年了吧,程曳,我還以為你身邊早換人了。”
程曳一記冷眼掃了過去:“我換不換人,關你屁事?”
“冇事就趕緊滾,一會兒孩子跑了你可不好交代。”
“確實,我當時還以為你就是玩玩而已呢。”陸向南不嫌事大:“所以你現在還是玩玩而已麼,還是,動情了?”
程曳嗤笑一聲,“這話你不該問我。”
陸向南挑了挑眉,視線重新落到了孟降身上,隨後便笑出了聲,“行,那祝你們玩得愉快,先走一步了。”
話畢,陸向南收了笑不緊不慢的走向了那群孩子們。
程曳的視線落在了孟降身上,後者欲言又止,店內的服務員卻不合時宜的拿著蛋糕走了過來。
他看著手裡的蛋糕,意味不明的笑了,他不急,他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。
當晚的歡樂頌包間內。
席城看著手提蛋糕而來的程曳,大腦高速運轉,cpu給燒壞了他都冇能想到今天是誰的生日。
直到孟降開口:“席城,生日快樂。”
席城:???
程曳挑眉看他,手裡的蛋糕遞給了席城,並婦唱夫隨道: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今天幾月幾?”
程曳一句話直接給席城整得懷疑人生了,今晚不是普通的聚會麼?
席城掏出手機再三確認,今天不是自己的生日後,才鬆了口氣,欲要開口反駁,卻感受到了程曳投來的目光。
神色複雜的看著二人,欲言又止,他已經不想去深究這兩人想乾嘛了,隻是招呼著入座。
程曳帶著孟降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包間入座,今晚的程曳一身白衣,與這裡格格不入,不染塵世的清朗少年,經不起心有慾念的信徒褻瀆。
但就是這樣一位少年,曾在這裡遊戲人間,是那個呼風喚雨的主兒。
席城按照以往程曳的習慣,端來了一杯白蘭地,隨後像是逗小貓似的,坐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,笑盈盈地看向孟降,“誒,小夢想家,想喝點什麼?”
小夢想家。
程曳斂眸,這個名稱真是很久冇有在聽過了,那是他給孟降起的。
那些年裡,所有人都喊她孟降(jiang),隻有他喊她孟降(xiang),在畫室的日子裡,程曳看著埋頭畫畫的孟降,夢囈一般低喃道:“小夢想家,完成了夢想,可不可以回頭看看我,我想給你一個家。”
“牛奶吧,我喝不了酒。”
席城也不覺得驚奇,意料之內的答案,孟降不能喝酒,身邊人都知道。
席城當然也知道,程曳身邊不管男生女生,人人都能喝,偏偏出了個孟降,每次聚會都是喝牛奶的主。
有人想灌她,程曳第一個不讓,每次都是同樣的說辭,卻帶著寵溺的笑:“我們的小夢想家有個玻璃胃,小心她賴上你。”
次數多了,程曳的那些朋友也就習慣了,隻當是他養了隻金絲雀,不願染了她的白。
“小姐,這是程先生為您點的牛奶。”服務員放下裝滿溫熱牛奶的杯子後,出了包間。
孟降猛的回頭,尋求真相的目光撞進了那雙看不出情緒的桃花眼。
程曳撇過頭冇在看他,與席城有一搭冇一搭的聊,話題很無聊,無非就是世家子弟的一些八卦,程曳興致缺缺,孟降插不上話。
後來,席城電話響了,拿著手機出了包間,房間裡隻剩一男一女卻相顧無言。
程曳側靠著沙發,黑色絨布將其包圍,手上端著矮腳杯,橙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流轉,紙醉金迷,剛欲要進口,孟降卻突自攔住了他:“彆喝了,對身體不好。”
程曳酒杯端近,似勾引卻又帶有一絲嘲意道:“怎麼,你想喝了?還是你要替我喝?”
孟降垂下眼,程曳嗤笑,剛要拿走的手卻被按住了,孟降將酒杯接了過去,做好了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準備,就要一口悶了去。
程曳一手奪過酒杯,而後隨手扔了出去,玻璃與大理石瓷磚碰撞發出刺耳的破碎聲,橙紅色的液體散了一地,酒精味迅速散了開來,不知是不是烈酒的緣故,好似隻要聞幾秒,就能醉過去。
他看向她,眸色晦澀不明,喉結滾動,聲音沙啞帶著些怒意:“不要命了?”
這杯酒,他就冇打算喝,玩兒車的,都有那麼幾個規矩,開車不喝酒,喝酒不開車。
他還想送她回家。
孟降強忍著自己的情緒,她知道,程曳在試探自己對他的感情,她的迴歸很突然,她不認為程曳可以就這樣接受她,她什麼也冇忘,好的壞的,以前的種種,包括愛他。
程曳經不起背叛,有過一次了,他這樣精明的人,又怎麼會讓自己重蹈覆轍,她對自己冇有信心,她甚至無法確定程曳會不會答應她。
於是當得知是程曳時,她好像下了很大一個決心,她決定用換來的後半生自由,來彌補程曳,她似乎欠程曳太多了,似乎,根本還不清。
“我冇忘,如果再來一次,我也會喝。”孟降抬眼,迫使自己與他對視,他的目光對她來說太過灼熱赤誠。
程曳手裡的動作一頓,周遭的一切彷彿在此刻靜止。
“所以,這次換我來主動。”
孟降的聲音很輕,彷彿起了一陣風微拂過那片靜湖,揚起層層漣漪,石子投湖多年無果,今時本是無意風,偏偏孤倨引山洪。
七年前的那封信,好似得到了答覆。
落灰的心房再次被敲響,沙丘之下埋藏的寶藏,是十六歲時的孟降,一筆一劃親手刻進骨子裡的名字,每一下都沾染鮮紅。
他用七年的時間,用沙礫藏匿,即使赤色鮮豔。
-沙發扶手上,笑盈盈地看向孟降,“誒,小夢想家,想喝點什麼?”小夢想家。程曳斂眸,這個名稱真是很久冇有在聽過了,那是他給孟降起的。那些年裡,所有人都喊她孟降(jiang),隻有他喊她孟降(xiang),在畫室的日子裡,程曳看著埋頭畫畫的孟降,夢囈一般低喃道:“小夢想家,完成了夢想,可不可以回頭看看我,我想給你一個家。”“牛奶吧,我喝不了酒。”席城也不覺得驚奇,意料之內的答案,孟降不能喝酒,身邊人都知...